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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市

来源: 东方文学汇 时间:2021-07-12

【导读】还没走近菜市,就听见了王熙凤的声音了,叽叽喳喳地,真想揪出是谁在嚷嚷,划破这片宁静的天空不说,还扰断痴人的梦。现实就是这样:总在破坏一些人的同时圆着一些人的梦......

黄昏,用过晚餐后,我携三花到公园散步,明地儿是散步,暗地里却是完成妻子交代的任务——照看三花。妻子回娘家了,不是跟她吵架生气回娘家的,而是回去看望外婆。要是妻子在家,她会每天带三花出去逛逛的。我不太喜欢这样的热闹场面,觉然人多了反倒不清闲,不是我不合众,而是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内心的一片宁静,让人打扰了会发疯的。这次呢,就算给自己生活增添点小情趣吧,顺便问候温馨的夕阳,或能给自己平淡的文字添些佐料。

路经离家千余米的菜市,三花硬拽着我进了菜市。起初,我还以为三花是看中了菜市里的一只流浪母狗,想要去攀谈呢。心里便骂三花:“三花,你这也太没水准了吧,不说门当户对,就算年龄也太悬殊了。要是真的把它领回家了,我还得给它洗澡呢,我可不想无端多出些活。”边骂边拽三花走,可三花不依还乱嚷嚷,我可不想让路人认为我欺负一只狗,管它三花是否真对流浪狗动了真情,便也随了它的意,谁叫妻子常惯它呢。渐渐地,渐渐地,我看清了,三花走去的方向不是流浪狗这边,而是朝另一边的墙角跑去,地上零散着几粒碎骨肉,那样的场景就像三月的樱花,娇艳似的引人驻足。或许我真错怪三花了,心中的歉意渐随三花吃尽地上的碎骨肉对我摇头摆尾后消散了。

我四周打量了一番,怯生生地,生怕窜出一只带着脏臭味道的蚊子飞落在我的身上,那感觉就像不小心掉进了粪池,不说别人多看你一眼会大倒胃口,光是闻你身上散发的脏臭味也会减寿几年,说不定警察还会怀疑你同流合污,罚点钱倒是小事,要是说你损坏社会形象,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。俗话说:祸不殃及家人。或许远望是一桩美事,毕竟人们总有这样的心理:看到脏或者丑的东西总会拿自己现有的美好事物作对比,百战百胜,随后内心大肆陶醉一番。我虽然喜欢星月同欢的场景,也在意乌云弥漫的夜空,毕竟都是客观的,但就是看不惯那些只追捧星月的人。

居家,房间要是一天不打整都觉然不自在,更不至于脏臭了。年少时,母亲常说我邋遢,房间像牛圈也不打整,可我也两天一打整,只不过进出房间的人多了,自然灰尘也就多了。如今这菜市就如洪水漫过的村庄,房舍的轮廓还在,只是欠人扫整,什么脏七脏八的东西都有。蚊子是很不怕脏的,越脏的地方反倒繁衍它们的后代,可人呢?宁愿在蚊子堆里打滚也不摞下地方。让人欣慰的是,人并不是常住,就像古代的破庙宇,需要遮风挡雨就打整一块能睡的地方,不需要的时候就拍屁股走人,日后见着了,心好的就看一眼,心不好的就避而远之,总之是不会再去住一晚的,就像哲学里说的:人不可能两次都掉进同一条河。

待了几分钟后,着实觉得内心不自在,脏臭不说,因为我出生乡野,见惯了很脏臭的粪便,还拿手抓这些丢进洋芋窝里当肥料。光是这一大群蚊子吵闹内心就十分不畅。还是走了的好,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。

从菜市出来,已然没了散步的兴致,索性回家吧,三花很听话地跟随了我的脚步。看来三花也还是有品味的。

翌日,为赶买新鲜的菜蔬,起了个大早,恰逢这天又是赶场天,菜市里早已挤满了人群,吵吵嚷嚷地,就像一群蚊子围着一块肉转。索性洗漱一番便赶了个掉队的。我怕人群的杂乱弄脏三花的皮毛,便留三花在家看门。

还没走近菜市,就听见了王熙凤的声音了,叽叽喳喳地,真想揪出是谁在嚷嚷,划破这片宁静的天空不说,还扰断痴人的梦。现实就是这样:总在破坏一些人的同时圆着一些人的梦,彼此抱怨得失,方才觉得这就是生活!

王婶的菜较新鲜,价格也很公道,这是妻子告诉我的。当我在王婶菜摊挑选菜蔬时,偶不经意看见了那边墙角的一个地摊,摊上稀疏摆放着白菜和黄瓜,人丁稀少,女孩专注地看书,俨然忘记了自己是个卖菜的。“那女孩是谁?这么面熟,像在那里见过。”我脑子突然想到了这句话,可思前想后半天也没能在脑中挖取女孩的影子,便在王婶这里买了些菜蔬离开了。

想事情时似乎脚步也跟一块儿想,就连一个杵拐杖的老人也赶不上。路经一个花店,这花店要在平时一天也得经过三四次,可这会却驻足了,做出一副想要买花的顾客,便问:“老板,你这花是什么花?多少钱一束。”店主忙热情地搭讪:“这花名为兰花,很……”没等及店主说完,我提着菜蔬便往菜市赶,回头说了声“谢谢!”店主一脸茫然却也轻声说了句“不客气!”声音随风吹进了我的耳朵,我管不了这许多,扒开人群眼睛紧盯着空隙像风一样穿梭,好像后面有人追赶似的,嘴里喃喃道:“她是小兰,就是小兰!”

小兰是我散文《赶场天》里的人物,她家穷,父亲早年患伤风因乡医误诊而送命,母女俩辛苦种些蔬菜换成钱供小兰读书,完成她的医生梦。可天不随人愿,这一家子的梦全让称职的城管给浇灭了。小兰的母亲张婶三天两天挑菜去买都被城管开了罚单,无奈张婶只好收手,而小兰却背地里背些菜去卖,换成的钱去旧书摊买了医书。小兰始终没有放弃,现实破灭她的梦的同时她便更要实现她的梦,与其说她倔强,不如说她乐观对待生活。

我回到菜市时,小兰已经走了,偏角的那个地摊也收拾得连一片菜叶也不剩,看到这点我很欣慰。于是,我来到王婶前,问那个女孩去哪儿了?王婶不屑地说:“她刚把她的菜拖油瓶似的转交给了我,说她妈生病了,要回家做饭。”我转身再看看那个地摊,没说什么就走了。我想,或许明天或不久就会再见到那个女孩……

【责任编辑:怡儿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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