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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娘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

来源: 东方文学汇 时间:2023-08-07

  我叫她四娘。确切地说,她是我老公的四娘。    她是个典型的农村老太。个儿不高,体胖,头发光溜溜梳在脑后,一丝不乱。鸭蛋脸上,眼袋略大,眼泡儿有些肿。眉眼几乎总在笑着,干练里透着慈祥。    她有仨姑娘俩儿子,都成家了,只剩她跟四大爷老两口独自住在一个干净的小院里。四大爷很高很瘦,身板很直。性子也正直,只是有些不温不火。四娘跟他截然相反,她是个点火就着的主儿,急性子。四大爷没别的爱好,除了喝两口酒和吃几块蛋糕。先说蛋糕。四大爷偏爱农村产的那种粗糙的滚圆的大蛋糕,饭后睡前总要吃一疙瘩。儿女贴心,晓得他爱这口儿,就隔三岔五地买回来哄老头开心。四娘从不吃,每每看见四大爷吃仙丹似地闭眼享用时,鼻子里必嗤嗤取笑。她很见不得四大爷喝酒。每逢老头喝得脸红耳热之际,如果是在别人家,她便频频使眼色,遇四大爷装看不见,就主使小孙子去巧取豪夺爷爷手中的酒杯。在家呢,她给四大爷限量,每天一小盅,多了一口都没有。哈。但老两口很恩爱,从不因这事吵架拌嘴。四大爷常说,你四娘是个贤惠的女人呢。的确,在我见过的那村所有女人中,四娘怕是很勤快很厚道很好心眼的一个了。她的活计也让人称道,田里屋里,样样拿得起放得下。别看她60多岁了,走路时还一阵风也似,大襟的一角颤颤的飘着,带着大自然的清香。    四娘待我不薄。从我订婚后到现在,每次回老公父母家,我都要去看她,淡淡地说一会子话。还记得,前年春节,我们回乡下过年。临走时,四娘硬是巴巴地扛来了一大块猪里脊,拎来了一箱鸡蛋,腋下还夹着一小袋小米。一进屋,四娘撩起衣襟擦汗,连说还好还好,我怕你们起早走了,就忙着拾掇,可到底落了一样东西。你四大爷一早让人叫走了,要不还能帮我记着点儿……听着她唠叨,我心里一热,想四娘是怎样一个人越过沟沟坎坎走了近2里地的路连背带抱地拿将来这么多什物的?    去年5月,儿子出生了。时隔不久,四娘率两个儿媳妇一个姑娘做代表来看我和儿子。她们是专程打车来的。几个人带着乡下的笨鸡蛋,风尘仆仆却满眼是笑。四娘看着我,咂舌道:“哎呀,这一点都没胖。还满地跑呢,哪象坐月子的人啊?还有,你得多吃点油大的东西,得催奶呀!”我连连点头。四娘的话在我心里是很有分量的。我陪她们看了会儿电视,就被四娘赶回大卧室歇着了。饶是如此,四娘还在隔壁的客厅叮嘱我,闭眼睡会儿,啥也别看,当心眼睛疼!你自个儿坐月子呢,咋不知道加小心哪?我乖乖地躺好。四娘走时,我没能去送她,只是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,没来由地红了眼圈。    四娘极少来旗里。许是因为家务事的拖累吧。真想有空回去看看她老人家,再和她唠会儿嗑儿,看着四娘开心的笑象缎子一样从小猫身上滑到炕头滑到日子的脚边。那种感觉真的很温暖。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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